命运线4(死出,黑久)

在死柄木弔的心中。

‘和平的象征’正是被‘和平的象征’所碾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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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中篇

作者反派控晚期。

开放式结局

我终于想起了这篇文(坑),我我我,发誓会在近期之内完结的。(我改了一点文)




在第二次Afo时代降临之前,在如梦般短暂的和平之前——

     志村转弧身在这在现场,他正在现场。他眼看着他心中无上的英雄如他所想的一般战无不胜、所向披靡。每一拳、每一脚,每一次出手,都充满了阳刚的霸气,大开大阖,却又暗含了细水的柔美,绵绵不绝。即使afo依旧强大无匹,但他已经已经有些老去,而老去并不只是肉体力量的衰退,更是智力和头脑的退化。Afo的力量不是及不上欧尔麦特,但他的头脑,他的反应速度,随着年华的失逝去,在长久的无人能及也因而无人与之对抗的情景之中,早已不是正是日中之天的欧尔麦特的对手。

     Afo败局已定。

     之后只是漫长地等待,在等待中等待,在等待中学会等待,在等待中迎来死亡。而死亡使你脱离那种挣扎的彷徨的苦痛,给你带来了解脱的同时,却也使你丧失了微弱的希望之火,彻底沦入漆黑的绝望。

     志村转弧无法这逃离的彳亍的心情,志村转弧拥抱着注定的结局。

     欧尔麦特的打出了最后一拳,拳风苍劲有力,躲闪不及的afo倒飞出去,击碎了他一心保护的最后一间大厦。

    最后迎来了结局,明知注定却又最是恐惧的结局。

    志村转弧绝望地跪倒在地。

    在这一刻,他竟然学会了厌恶。——

    你为什么是那样强大的存在啊。

 

 

    绿谷出久向往着现场,想要去亲身经历。

    他被母亲从睡梦中叫醒,在电视机前观看了欧尔麦特也afo的决战,本来还有些朦胧睡意的他,看到了在欧尔麦特挥出那最后一拳以后,afo和其身后象征着黑暗的城堡尽数坍塌。给他幼小的心灵留下了无比的震撼,太强大了,就像是神灵一样,强大到无所不能。

    绿谷出久的眼睛亮晶晶地,似有星光闪烁。

    我也想成为那样强大的人啊。

 

    你为什么是那样强大的存在啊。

    失魂落魄的志村转弧踉跄地爬起身,即使他的心已经沉入绝望的池底,生活依旧要继续,他催眠似的不断重复着这一箴言,以此防止自己真正地陷入疯狂,他避开欢呼的人群,他躲开人们抱向他的双臂。

    他背对着人群前行,他背对着欢呼前行。

    茕茕孑立,孤身一人。

    背后是火光,是狂欢的人类,是喜极而泣的泪水;身前是迷途,是阴暗逼仄的小路,是深邃到极致的黑暗。

    他不断地向前走去,向着黑暗走去。

    回到黑暗背后,或许还是光明的家。

    家,还会有家吗?心中早已不包含任何期待的他推开沉重的木门,在浓重的黑暗之中,他早已习惯了黑暗的眼睛紧紧抓住了依旧坐在餐桌后的父亲。

   在身体晃了两晃之后,志村转弧捂住了脸,弯下腰来,泪水顺着指缝流下,他禁不住去嚎啕大哭。在这泪水中挚友逝去的悲苦是一定包含在其中的,但更多更多的,其实是对父亲得以幸存的欢欣。志村转弧明知道,每个人的生命都是等价的,可他还是欣喜万分,缘由是他父亲的苟活。

    他深爱的父亲回来了,他赖以生存的半身活了下来。

    人都是自私的,他暗喜自己同样能借由此,继续无视着绝望存活下去。

    这样的自己或许不配拥有自己另半身得以存活的——成为英雄的理想,但此刻的志村转弧顾及不了这么多了,失去半身总要比全部的生存理由都失去要好得多。

    此刻的他已经不敢奢求更多,只想握住手中仅存的东西了。

    毕竟,在拥有了半身后,他有去寻求另半身的可能。

 

    在以欧尔麦特为精神领袖的新势力接替了afo政权后,骤变发生在社会的各个阶层,巨变暗涌于生活的方方面面,电视上歌颂着新世代是最美好的时代,驳斥着afo旧政权的邪恶错误,承诺着还未到来的明天。

    但这一切似乎于志村转弧的一家无关,他们的时光似乎被定格在了afo政权覆灭前的日子,小学将要毕业的志村转弧依旧在准备着初级中学的升学考试,父亲也依旧每天在他回家时为他准备着不再有任何菜式改变的晚餐。没有祭奠,也就没有欢笑;没有庆典,也就没有泪水。

    家就像一个一复一日不断走着一样路线的钟摆,转过一圈,在清零后,再次回到原点,死气和阴影负压在这个志村转弧深爱的家中。但他没有尝试改变,或者说,他没有立刻尝试改变,他明白,父亲的深居浅出,父亲的沉默,都是源于对自身的责罪,父亲无法原谅自己现在的生命是一个仅仅十二岁的少年以自我牺牲为代价换回来的,这与父亲坚守至今的信念相违逆。

    其实何止是父亲,这同样与他自己的信念相违背,可是死者已逝,生者必须继续存活下去,至于负罪感,那想必是终自己的一生也无法逃避的罪责,他们两人,父子两人,必须背负这份痛苦前行下去。因为死去的人,只能在生者的记忆中延续下去了。

   可是背负痛苦不等于不再去享受人生的快乐。

   自己还年轻,还有未来,在经过了深思熟虑之后,志村转弧还是决定要去报考依旧是私立学校的雄英的附属初级中学,他想要再试一次。

    毕竟成为英雄,不止是他自身的期望,也是个性平庸的父亲对他的期望。

     愿望的满足能一定程度上的令人忘却悲伤,拿着成绩单和录取通知的志村转弧希望这能使父亲展露笑脸,缓解家中阴郁的氛围。

      心中满怀忐忑,想要回家与父亲分享这一消息的志村转弧,却在上楼的过程中听到了有人在隐隐约约地讨论着有关正义的象征的问题时,本能地选择了躲在了一楼楼梯的背后。

     “这个男人,怎么都不像是afo的余党啊。”陌生的声音。

     “是啊,是啊,还有那张东西......应该是同伴才有吧......”迟疑的声音。

     眼角有一颗泪痣的男人停下了脚步,其他人随之停下了脚步,男人平淡的声音却是不容置疑的坚定:“我做卧底时,看见了他出现在‘屠夫军师’的身侧。”

     其余的人缄口不言,只此一条无其他人证明的供词就够了,他们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为‘正义之镰’的身份,在这种改朝换代的动荡时刻,为了城市的绝对安稳,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躲藏在楼梯阴暗角落里的志村转弧又一次感受到了,那种巨大的恶意和荒诞再一次降临了,将要夺走他的一切了。在那行人并未走远时,他就忍不住从躲藏的地方跑出,心急火燎地冲上楼。

    自己家的大门开了一条小缝,门后有铁锈的腥甜气息充斥在鼻腔中每一个嗅觉细胞,志村转弧颤抖着的手推开了门,门后的屋子里的一切都像是被狂风卷过一般的混乱,几乎所有的家具和藏书都有不同程度的破损,唯一完整的竟然只剩下入门是门口的那张餐桌,以及摆在餐桌上包裹着猩红色绒布的一本书籍一样的物件。

     志村转弧的四肢僵直如同木偶,大脑陷入了停滞的状态,他第一时间没有前去血腥味最重的卧室进行急救,反而机械地拿起了摆在餐桌上的物件——是一本从没见过的证书,封面上什么文字都没有。

     缓缓翻开第一页,仅匆匆扫过第一行,手中的证书就变成了不可承受之重,“咚——”证书坚硬的边角磕在地板上,发出巨大的噪音。而卧室内依旧是悄无声息。

“爸爸,爸爸。”不知所措的志村转弧下呼唤着父亲,踉跄地打开了卧室门,卧室的窗帘被拉到最边沿处,一盏灯也没有开,除了顺着打开的房门照进的一点点灯光所照亮的地方,其余皆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志村转弧低头,在被照亮的一片地面上,唯有一只整齐断裂的手仍兀自汩汩小股小股流着血液。

    跌坐于地的志村转弧手足并用地爬到断手的旁边,小声地说着话:“你骗了我,爸爸,妈妈明明,明明......明明早就在英雄活动中......”

     脸上没有一滴泪水,志村转弧坐在地上,如孩子一般哭喊着。

     “——死了啊。”

    “骗子,骗子,骗子......”

     在光明的餐厅中,正面朝上摊开的烈士证明的署名处是欧尔麦特描金的签名,在灯光下熠熠发光。于光明餐厅和黑暗卧室的光暗交界处,志村转弧固执地对断手重复着,一遍,一遍,又一遍,等待着再不将到来的解释。

    许久许久,仅余一人的说话声不知在何时停滞,被死寂拥抱着的志村转弧终于伸出手,抓住了光明中仅能看见的父亲的手,如往常无数次一样,放到了自己的脸颊旁。

    好温暖。

    这冰冷至极的触感。


     Afo来到这里其实是冒了极大风险的,他的重伤刚刚不过修复到是可以动动的地步,可是他那个最好用的军师生前曾求过他要善待他母亲的,而他见鬼的答应了,这种事又必须要亲自来才有意义。

    所以说,野心什么的,诺言什么的,最累了。

    站在松下奶奶的屋门前,afo‘看’到了这是一间许久没有住人的屋子。

    来晚了吗?Afo不打算继续做无用功,本计划直接离去,却因那无法忽视的浓重血腥味转移了注意力。

    发生了什么吗,好像死人了?

    Afo施施然地走进没有关门的民居,进门时就看到了跌坐在地上的目光空洞的男孩。Afo漫不经心地走进了一些,见卧室内实在太黑了,随手打了个响指,手掌中便亮起了一团冷光,照亮了倒在地上的尸体与男孩和尸体肖似的面容。

    这是——志村?

    过分熟悉的面孔令afo心中愕然,他忍不住暗暗慨叹道。

    看来军师给我留下来了一些好东西啊。

   “你好。”afo洒下的阴影笼罩了志村转弧瘦弱的身躯,志村转弧抬起了头,看着afo手中的光团,感受着落在头顶,温暖如父亲在世时的温暖手掌。

    志村转弧听见那个身形高大的人问他。

    “孩子,你愿意跟我走吗?”

    这里很危险,afo知道这具尸体是那些‘和平之镰’的手笔,他们这么大大咧咧地将尸体丢这里,只能说明入夜后一定会有人来处理的。按理说很少等待的afo此刻早应该不耐烦了,可是他意外的有耐心。

    因为这个孩子很有价值。

    终于,志村转弧站了起来,一只手握紧了父亲的手腕,一只手拉住了afo的衣角。

   一直到跟随其踏入传送阵为止,他的表情无比平静,没有流过一滴眼泪。

 

    绿谷出久正在痛哭流涕,他指着阴暗房间里唯一发着光的电脑屏幕上魁梧的人影,转过头来面对着母亲,满眼绝望地哭着说:

    “我也能,变成他那样吗?......”

    绿谷引子闻言,同样痛哭流涕。

    她抱紧了绿谷出久,想要借此来给予这个苦难的孩子一点点地安慰。

 

半年后

   白日里的酒吧没有群魔乱舞的景象,但却依旧昏暗,12岁的男孩坐在高高的吧台上,正在叠扑克牌,黑桃一,黑桃二,黑桃三,最后是,男孩拿起了最后一张——红心四。

   黑雾不知何时出现,恭顺地跪在男孩的身后。

    “我是afo大人派来的,志村少主。”

   男孩没有回身,他叠上了最后一张扑克牌,搭了半天的纸牌城堡就在那一瞬间,轰然倾塌。

    “我叫死柄木弔。”

   死柄木弔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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