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洞28(轰出胜,abo)

他忘记了,他即是那飞蛾,义无反顾地扑向火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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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酱和轰都是alpha,小久是beta

渣受绿谷出久的没有尿点的修罗场

现在依旧是轰的主场(吗?)



 


第二十八章:苦涩


绿谷出久避开了早田幸子,向下走去。黑漆的是扶手,深棕色的是台阶,盘旋式的楼梯尽头,是雪白的皮质沙发,沙发上坐着的是.....


绿谷出久的心又一次不争气地狂跳了起来,抬起头来,水晶吊灯灼目的闪光,比不上刚刚只是看一眼的背影。


他来了,


他来了。


「这样也好。」


绿谷出久第一次彻底放弃了挣扎,任由虚假的情感支配自己真心实意的诉求。无论多少次,不论经过怎样的变革,绿谷出久不得不承认,在爆豪胜己的面前,他总是丢盔弃甲,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普通人。


沉于幻想,沦于爱欲,不得解脱。


绿谷出久放弃了挣扎,刚刚作出了选择所以放弃了挽回。粉红色的爱情将自我吞噬,连同再也不会有机会说出的那些话一起,被湮灭在无人知晓的深渊。


“轰君。”穿着松松垮垮的衣服,绿谷出久乖巧地笑着,凑到了坐在爆豪胜己对面的轰焦冻的身边,摇着着他的衣袖说道:


“我饿了。”


视若无睹,或者说,毫不在意。


爆豪胜己交叉起双腿,从来不屑装扮的少年穿着着体面昂贵的西装,胸前别着翠绿色宝石制成的族徽,他猩红色的眸底神色晦暗不明,嘴角微微抿起,喜怒难测。


轰焦冻反手握住绿谷出久拉着他衣袖的手,冷冷地对爆豪胜己说:“人你现在看到了,高泽少爷。”


轰焦冻将绿谷出久轻轻带到他自己身后,另一只手做出送客的姿势:“好走,不送。”


没有任何的动作,爆豪胜己甚至端起了还温热的茶杯,啜饮第一口茶水时,视线无声地撇过绿谷出久明显不合身的白色衬衫下,无法遮掩的,暧昧不清的痕迹。


是因为放手太久,所以鸟儿想要高飞了吗?


“啪——”


是茶杯被放回理石制的茶桌上时,清脆的声响。


“出久,我此生只说一次。”爆豪胜己把玩着大拇指上的硬玉戒指,声音铿锵有力。


“对不起,我后悔了。”


「对不起,我不能再后悔了。」

「如果,如果......如果在早一些的话.......」


绿谷出久勾住了轰焦冻的手臂,有些婴儿肥的脸靠在他的后背上,整个人主动掩藏在他的身后,从爆豪胜己的角度,是能明显感到绿谷出久的拒绝。


倏地起身,爆豪胜己大步流星地离去。


“你选的。”他说。


拇指上坚硬的翡翠戒指无声地化为齑粉。




 

轰焦冻没有立刻回身拥抱住绿谷出久,他站在黄昏之中,挨着一抹夕阳,感受着肩膀上的湿润,不真的爱意在时间中凝固。


“你哭了,绿谷出久。”


半晌之后,轰焦冻转过身来,双手捧起绿谷出久的脸,微微垂头,吻上了绿谷出久的眼睛。


“我不知道,轰君。”绿谷出久泪流不止,他抽泣着说,“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哭.....”

微咸的泪水渗入轰焦冻的口唇,他垂下了眼帘。


“苦的。”


“苦的?”


“嗯,很苦涩。”


轰焦冻在最后也只是摸了摸绿谷出久柔软的头发,帮他理好了凌乱的衬衫,复又回身上楼,没再回头。



 

一步,两步,脚步似是灌铅一般的沉重,苦味从口中泛出,回流到心底,回忆叫嚣着,嘲讽着毫无改变的自己。


母亲,母亲。


轰焦冻将自己反锁在训练室中,抱紧了双腿,蜷缩在角落中。


真的好苦啊。


幼年时期的轰焦冻表面上是一个可以独挡一面的小大人了,可实际上,他很是依赖母亲。常常在父亲不在家的时候,跑遍整个别墅也要找到母亲。


没办法呢,谁让姐姐只会在暗处用可怕的眼神盯着他,好人二哥常年失踪,大哥对他爱答不理的,父亲就......只有母亲拥抱着他,也只有母亲会亲吻他,只有母亲会在阳光下对他笑,只有母亲会拿出他在别人家的孩子哪里看到的——甜甜的糖果。


红色的是草莓味的水果糖,黑色的是纯糯的朱古力,紫色的是葡萄味的软糖,至于白色的,白色的是......是母亲放在高处,每日都要吃的药丸。


糖果都是甜甜的,甜甜的东西会让人的心情都变好。母亲在吃过药丸后心情也会变好,所以药丸也是甜的吗?好奇过头的幼年轰焦冻爬上了书架,偷偷舔了一口放在精致的瓶中的药丸。


很苦,真的很苦。


为什么母亲会在吃完这样苦的东西之后变的平静快乐呢?


又偷偷地将药片放回,轰焦冻百思不得其解,只是在那以后,对甜食不再热衷,偶尔的几次尝试也只是觉得甜的发腻,渐渐地,也就忘记了以前所执着的,能让自己变得快乐的糖果。


那一天,那一天任务失败的父亲训斥了母亲,暗自垂泪的母亲忘记了吃药,刚刚经历过了一顿毒打的轰焦冻没有在意自身的疼痛,却想要去安慰母亲.....


之后的记忆就只是不连贯的碎片了,有灶台上沸煮的水壶,有母亲惊恐的脸庞和诅咒的话语,有滚沸的热水从左脸流淌而下的触感。


是痛吗?


不,不痛,那是母亲赐予他的疤痕。


只不过......有点苦。


苦?


啊,很苦。


为什么不肯彻底忘却苦涩,为什么不愿将那定义为伤害?


因为那是母亲啊,唯一愿意愿意拥抱他的母亲啊,唯一会在阳光下对他笑的母亲啊,唯一肯对他付出的爱意给予些微回应的母亲啊。哪怕,哪怕保留这份温暖的代价是痛苦和伤害,他也会将那当做爱意接受。


鸩毒,从来也是解渴的良药。


他为了挽回母亲的手,付出了他除了对欧尔麦特的信仰以外的一切,而为了留下现在这种温暖,又会要他付出怎样的代价?


翻涌着苦涩,轰焦冻拥抱着昨日温暖的体温。


一阵突然响起急促的电话铃声,轰焦冻强行将自己从奇怪的低落中拔出。


“喂。”谈不上热情,也没有半点的伤怀。


“焦冻,母亲她病重。”


“哦。”


“欧尔麦特重伤,你快没机会了。”


......“哦。”


轰焦冻站起身,回答道:“我明天去学校。”


可笑,可笑,真是可笑。


谁给他错觉,竟然让他忘记了,他从来都只是趋光的飞蛾。


只能苟活在黑暗之中。


扑火即死。

 

 





独自站在斜阳之中,影子被拉得无限长,孑然一身。


绿谷出久过热的大脑逐渐回复了冷静,高昂起头,没有打开的水晶灯在过分昏暗的环境中没有丝毫的美感,泪水被生生避回。


可笑,无聊,这样的自己。


强行平静下来的绿谷出久转身走向大门,却在无意中瞥见了餐桌上放着的晚餐——是两碗早已凉透的荞麦面。


沉重,脚步再无法向前迈出一步。


猛地回过身,绿谷出久冲上了台阶。


下一章




ps:天知道为什么我在中朝边界点了荞麦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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